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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時間,獄寺一人坐在小餐館的安靜角落,穿著一襲深灰色西裝,桌上擺著剩一半的黑咖啡與一碟用過的空餐盤,滑動著手機,深鎖著眉頭。

  

  『中歐有黑手黨的召募訊息,加上最近一些零零星星的衝突消息,糾紛似乎比去年更多更亂……連在那區的同盟都開始對外招人了。但看十代首領和里包恩先生……沒問題嗎?』

  

  『有點介意啊……但現在沒有權利去查閱這些情報,組織的規矩不能破壞,尤其是我,不能帶頭破壞規矩。』

  

  退出了地下網路,想起之前和里包恩的交談:『雲雀已經變成這樣了,還是不能讓我回彭格列嗎?』

  

  里包恩冷冷回應:『黑手黨的諾言,說一就是一,除非記得這項約定的雲雀表態能讓你回彭格列,否則是不行的,就算你贏得了哪項彭格列競賽獲得實現願望的獎賞,也不能實現你的願望。』

  

  『但是,我需要情報,否則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任著別人打過來……』

  

  『你太杞人憂天了,最近不是很和平嗎?』里包恩依舊平淡地說著,突然閃過一絲銳利的眼光:『還是說……你並不信任九代首領?』

  

  『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實際上的確是難以信任任何人,在九代首領之下做過許多有違十代首領信念的事,自然對九代首領……該說,正因為知曉了他的手段與黑暗的一面,所以知道必要時打著漂亮口號把自己人推上前線這種事他幹得挺爽的。他是個慈祥的老人,但那也不過是他的一面罷了。

  

  就像眼前的小孩子,看起來只是個要上國小的臭屁抖S小鬼,實際上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傳說級殺手。

  

  『嘛,彭格列總部有我和家光看著,不用你操心,繼續和你老公過著沒羞沒臊的日子就好了。』

  

  『幹、幹嘛突然提起雲雀?!沒有沒羞沒臊啦!』

  

  『已經從雲雀手上接管風紀財團了,不是很好嗎?董事長夫人。』里包恩發出一聲詭異的氣音與笑容。

  

  『沒有好不好?!被聽到會被誤會的!我只有代管沒有接管啊!』

  

  『幫我付了六道骸他們去溫泉旅行三天兩夜的費用吧。』里包恩很自然地推出一張請款單。

  

  『為什麼啊?!』

  

  『萬聖晚會不是賺了不少錢?身為阿綱的左右手,代墊幻術費用這很合理啊。』

  

  『幻術?你們又幹什麼了?』

  

  『……』思考過一會兒,才一臉無辜地睜大眼賣萌:『特訓唷,為阿綱準備的。』

  

  『……好,我付!』接過請款單:『但是下一次一定要找我!有特訓怎麼可以跳過我呢?!我也要變強!』

  

  『你覺得自己不夠強嗎?』

  

  『就是因為雲雀嫌我太弱才把我從彭格列揪出來的!如果我能變強,強到他能放心,他才會答應我回彭格列的事!』

  

  『……這是你自己的猜想吧?你問過雲雀的想法嗎?不過,現在也無法得知他的真意了。』

  

  『……問不出口啊……只能從他總說我太弱這句話去推斷而已。』

  

  沉默了些時候,像是為了轉換話題,里包恩問:『那個市長是怎麼回事?他是不是太纏你了?』

  

  『那個,是雲雀爺爺的人。因為雲雀手下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事,加上可以經由一些利益交換撈到更多油水,順帶監視雲雀。』

  

  『一點也不意外。』停頓了一下,再問:『如果阿綱想跟你接吻,你答不答應。』

  

  『就算是里包恩先生,有些玩笑也是開不得的。』忍不住大發脾氣:『十代首領才不可能提這種亂七八糟的要求!作為假設也太汙辱他的人格了!』

  

  『嗯……』里包恩意味深長地:『雲雀真是彭格列的貴人。』

  

  『幹嘛說得我是彭格列的大麻煩?』

  

  『工作之外呢。』

  

  回想結束,視線聚焦於眼前放冷了的咖啡,長嘆一口氣:『我除了工作外就很失敗嗎?』

  

  『也是啦……把恭彌搞成這樣,明明一直受他照顧,卻似乎總在給他惹麻煩……』

  

  『和我在一起,他快樂嗎?』

  

  感到疲累而趴在桌上:『現在不是……連工作也沒做好嗎?』

  

  『不知道恭彌吃中飯了沒?』

  

  早上為他準備了便當,雲雀說了要離開並盛一陣子,去向不明、歸期未定,只說了「要好好看家」的話。知道他不想說的話問了也沒用,所以並沒追問他去哪裡,只以一句「記得給我捎手信。」作為告別的話語。

  

  手信什麼的根本無所謂,只想知道他平安無事罷了。

  

  看著手機發了會兒呆,立刻起身抹抹臉:『不行!與其擔心他不如擔心我自己!』

  

  見時間也差不多,將咖啡一口飲盡後離開餐館,瞥了身後一眼便繼續向前走:『那兩個智障有病嗎?非假日還專程跑到並盛搞跟蹤,不用上課或打工嗎?』

  

  『要是被錄下什麼反而有理由讓他們人間蒸發了。』

  

  打著這樣的主意,任著那兩人以二十步的距離跟隨,裝作不知道。

  

  過了幾條街,來到醫院,往頂樓的會議室去,已經有五名部下在那裡等著:「獄寺先生午安!」

  

  「午安。」面無表情地回答後,拉了張椅子坐下,翻起被擺在桌上的書來。

  

  沒過十分鐘,另五名部下進門,之後跟進了一名配戴有教育專員名卡的青年,獄寺起身為他拉了張椅子:「教練您好,課程開始前我先和他們說幾句話。」,得到青年的首肯,站到十名部下之前,以稍息站姿、嚴肅態度:「各位社員午安,詳情雖然已經以書面通知寄送給各位,但在這裡仍然要強調一遍,急救訓練課程對於我們的工作是必要的,請各位認真面對,通過課程訓練的人可以得到相關證明,未來就算離開本社,也有助於其他求職,這不是為了應付我,而是為了應付你們的人生。」

  

  語畢,向青年敬了個禮,移動到最角落去坐下休息。

  

     *     *     *     *     *

  

  「獄寺先生真是嚴格啊……精算排班抽人抽時間出來,還專程待在這裡看我們上課。」

  

  「我們一群人看起來個個兇神惡煞,他沒在現場,教練嚇都嚇死了。」

  

  兩小時課程結束後,幾名彪形大漢在醫院一樓的小攤附近休息,點了些飲料點心,聊了起來。他們所提到的人,吸引了兩名男大學生的注意。

  

  「我以為萬聖活動賺的錢要拿去投資什麼的,居然用來給我們上課?不然也給我們加加薪嘛……」

  

  「記得之前那個結婚的金井嗎?那天新娘的爸爸拉著獄寺先生說了不少話,像是不讓他的女婿幹這種沒前途、人一老受傷就不能再幹、一離職就只能去搬磚的工作,怕金井惹上什麼麻煩讓他女兒年紀輕輕守寡什麼的,後來金井不就離職了嗎?獄寺先生應該是把這些話放心上了吧?」

  

  「聽說急救訓練課程之後還有合氣道的訓練,只是道館還沒找好。」

  

  「我一直以為雲雀先生只是讓獄寺先生來領個乾薪罷了,沒想到來真的。」

  

  「一開始我就以為他只是個愛打扮、裝模作樣、狐假虎威的小屁孩而已,」一名大漢子捧著小心肝,以著嬌羞的表情和口吻:「現在我都墜入愛河了~」

  

  幾名大漢笑成一團:「噁心。」「有病。」

  

  「什麼事這麼好笑?」熟悉的聲音傳來,兩名男大生立刻舉起書本和報紙把臉藏起來,而他們想追蹤的人,正一手挾著文件走來,掃了現場大漢們一眼:「要好好複習教練教的,通過訓練課程的人我會請雲雀先生加薪。」

  

  「是!」一聽到關鍵字,大家就笑得開心。

  

  「今天就這樣了,大家再見。」語畢,獄寺便步離現場,往出口方向走去。在他離開後,大漢們紛紛捧起小心肝、面露嬌羞表情:「墜入愛河了~」

  

  「鬧也鬧夠了,被雲雀先生聽到就死定了。」

  

  兩名男大生起身急忙追出,在醫院外見到即將消失於街角的銀髮,慶幸沒被發現也沒追丟,立刻跟上,卻在那街角轉彎後,見那人步入旅館,而且是單獨一人。

  

  「會不會是跟誰約好在這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見獵心喜地跟上,在門外偷看到他和旅館的門房說了幾句話,走進電梯後,他倆才出來,走到櫃檯:「我們要訂房,可以給我們剛剛那人訂的房的隔壁嗎?」

  

  本來以為會被拒絕,但櫃檯給了鑰匙門卡:「請,電梯上三樓左轉。」

  

  「謝謝。」

  

  兩人立刻進了電梯,按照櫃檯說的,到了三樓,依門卡找到了訂下的房間,但故意去按了左右的門鈴再躲在自己訂的房,觀察是否能見到那外國男同,但兩間房都沒人出來查看。

  

  「難道櫃檯只是隨便給了鑰匙?」「不一定,也許只是從貓眼裡看走廊沒人,所以才沒開門。」「那現在怎麼辦?」「先偷聽左右的動靜吧。」

  

  所以關門進房,一人上床頭偷聽左邊房的動靜,一人進浴室偷聽右邊房的動靜,右邊房寂靜無聲,而左邊房則傳來些動靜。在床上的人連忙叫同伴過來:「有人在說話,你聽……」

  

  那音量極小,聽不清楚,但明顯有女人的聲音,兩人對視露出怪異的表情,沒多久的確就如預期地,聽到一連串女性叫床的聲音。

  

  「靠……那傢伙不是gay嗎?!」「弄錯了吧?應該是浴室那側的房間才對,聽一下有沒有男人的聲音就知道了,噓……」

  

  在兩名年輕的男性偷聽到下半身硬起時,在右邊的房裡,獄寺簡單盥洗完從浴室出來,扯開領帶與領子,倒在床上。

  

  『可惡……撐不住了……應該要去學校或回家裡睡的……睡兩個小時夠嗎?』

  

  『騙了兩個白痴來這裡白花錢……哈哈……』

  

  有如墜入幽暗的海裡,意識轉眼沉寂。但也只有一轉眼的感覺,便聽到手機鬧鈴響起,起身關去鬧鈴,透過百葉窗射進的光線已轉弱許多,時間已經快到六點。於是起身打理衣裝、打好領帶穿回西裝外套,開了門:『那兩個笨蛋還在隔壁嗎?嘛,放著不管就好了吧。』

  

  自後門離開了旅館。

  

  到了半夜,兩名男大生還站在旅館外的路口處,邊喝著從便利商店買來的熱咖啡,瑟瑟發抖:「搞什麼啊?完全沒出來!」「會不會是我們被耍了?跟蹤的事早就暴露了吧?!」「不行!我就撐到早上,明天早上一直沒出來才能肯定我們被擺了一道!」「哈?要等到早上啊……會不會我們一開始就弄錯房間,他還在那裡頭和誰幹得歡呢?」「這樣下去不行,我們輪流站哨好了。」「好,剪刀石頭布!」

  

     *     *     *     *     *

  

  隔天中午,那銀毛像是故意似地,站在正躲在便利商店旁注意旅館大門處的兩人身後,噗地笑了出聲:「不是吧?你們還等著啊?」

  

  「你娘咧!!!」其中一人嚇得大罵,另一人則怒起眉頭:「幹!原來你知道啊!」

  

  「你們是打算當記者嗎?」獄寺再度咬上已開封的營養補給果凍,笑起來露牙的模樣頗囂張狂妄:「但我不是什麼值得報導的知名人士唷。」

  

  「哼……」

  

  「雖然不知道你們想從我身上弄什麼料去爆,但我先說在前,我沒什麼好處能讓你們撈。」

  

  「走著瞧!」兩人一嗆完聲就跑。

  

  「笨蛋。」看著那兩人的背影消失,便轉身往醫院方向去,打算在醫院等著下午的急救課程開始。

  

  『大家現在在做什麼呢?』

  

  幾聲尖銳的呼嘯聲中止了思緒,那種聲音,像極了飛彈之類破空而過的聲音,所以立刻給強尼二打了電話,得到了:「只是我實驗武器的聲音,請別擔心。」

  

  「是嗎?」

  

  但這種聲音,聽到了總會有不好的……

  

     *     *     *     *     *

  

  早課、巡邏、交辦事項、聖誕的集會籌辦……剛從市長辦公室出來,獄寺抬頭看向已經落得沒剩多少葉子的樹枝,現在是十一月的中旬,雲雀外出已經一個星期,依舊杳無音訊。

  

  並盛依舊平靜,萬聖節剛結束那幾天還會冒出來供他娛樂的兩個笨蛋似乎知難而退,沒再出現在並盛町了。其他幾個熟面孔也感覺許久不見了,忙課業的忙課業、忙比賽的忙比賽吧?山本伯父說了棒球笨蛋有在其他縣市的比賽,京子和小春說了平也有拳擊賽,幾天前就去北海道什麼的,十代首領聽說在大學忙研究之類的……

  

  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想知道雲雀在幹嘛,但連草壁都被扔下了……

  

  『蔬果店老闆送的柿子很甜呢,想讓恭彌嚐幾個的。』

  

  天際又傳來幾聲異樣的破空轟鳴聲。最近強尼二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這是第三次聽到這種聲音了,擾民是不行的吧?

  

  掏出手機正打算打電話過去罵人時,接到了強尼二的來電,以著極慌張的口吻:「不好了!獄寺先生!敵襲!電達上出現好多信號!請立刻到地下基地一趟!!!」

  

  「你說什麼?!」

  

     *     *     *     *     *

  

  在地下基地的戰備室中,只有強尼二與獄寺兩人,站在佔了一面牆的大屏幕上,強尼二以光標定位著雷達畫面上數量驚人的大小光點,神色慌亂地:「這是總攻擊啊!之前我打下來的只是一兩架偵察機!現在這種數量倚靠基地的飛彈是撐不下來的!怎麼辦啊!獄寺先生!」

  

  「這是怎麼回事?」獄寺滿頭的問號,那看來是在並盛之外、外海的地方。

  

  「過得了這一關的話我慢慢說給您聽啊!」「你要我一個人跟這麼多戰鬥機對幹嗎?」

  

  沈默了一秒,兩人同時開口:「基地所有兵器任您使用!」「有沒有能飛的交通工具?」

  

  「滑翔翼?」強尼二頭一偏感覺像在賣萌似的。

  

  「絕對不行的吧?那個。」獄寺扶額,然後想起了:「對了!莫斯卡!莫斯卡能飛而且有武器!快聯絡斯帕納!」

  

  在獄寺抄起手機撥給斯帕納時,強尼二認真地聽著耳機中的聲音:「攔截到自衛隊發出訊息……似乎想先對話……不行啊,那是針對我們發動的攻擊啊!」

  

  「作為兵器用途的都在彭格列那邊唷。」手機裡響起斯帕納無起伏的聲音:「我手上只有沒攻擊力的小莫斯卡。」

  

  「那你有沒有什麼飛行用的工具?」獄寺坐在電腦前,查著基地內的武器清單,一邊問。斯帕納回答:「就算有,要送到你們手上的時間也來不及吧?」

  

  「說得是啊,抱歉打擾了。」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接下來便專心地尋找任何可用的工具和武器。沒三分鐘,雙掌拍上桌面,暴怒地吼出聲音:「可惡!不是在這裡浪費時間的時候了!強尼二!我們上!」

  

  「上?上哪兒?」搞不清楚情況,只能跟著獄寺跑,來到武器收藏室,獄寺立刻在大批武器間找到了摩托車,跨騎而上:「上來!你立刻打開通道,我們往海邊去!」

  

  「是、是!」慌亂地戴上安全帽,強尼二被獄寺一扯就順勢跨上機車後座,立刻掏出控制器,在機車急衝而出時,打開一扇又一扇的安全閘門,儘管那車速快得他要心臟病發了。

  

  基地往海邊的路徑有好幾個通道要打開才抓上強尼二的,但沒空停車扔下他。

  

  衝出地下基地,一路往海邊狂飆,速度快得看不清景色,強尼二嚇得緊抓著獄寺的腰不放,偶然瞥見儀表板:『等、等等……現在的速度在一百八十以上嗎?速度針都卡到頂了呀!』

  

  緊閉上眼,極強的風速颳得他一身疼,隨時都要被甩下車的恐怖感緊刮著全身神經,等到差點把他甩飛的急剎之後,一切才靜止,而他已經全身軟得沒力下車,是被獄寺扔下去的。癱軟在地、全身顫抖不已,別說站起來了,連以手撐著地都十分勉強,但那青年只是踢下機車側柱,下車站定,抬頭直視著天空那片已清晰可見的黑點連片。約三十左右的數量,各有不同彩繪,似乎是數個家族聯合派出的飛機群,其中大多是戰鬥直升機。

  

  強尼二看著那背影才稍微定神,注意到他們的位置是在海灘旁的小山崖上,兩側密集的樹林,前方是空曠的山崖,崖下就是海水。獄寺不知何時已把彭格列齒輪著裝上身,強尼二不解:「就算是彭格列齒輪,又怎麼……?」

  

  「總得試一試。」

  

  背光回頭那叨著點火器的側臉,嚴肅並專注著。

  

  張手一甩,從一小盒內的紅火之光中化出了一具RPG(反坦克火箭推進榴彈),將之扛於肩上,那映著陽光的護目鏡似乎正快速閃映著細小的系統文字與圖形:「在彭格列齒輪的基礎上追加匣兵器,你覺得有沒有用?」

  

  「那、那個……」強尼二只回憶著那RPG是什麼時候被順出來的?

  

  扶上RPG發射器把手的手指上,戒指燃起了紫色火焰:「在彭格列齒輪的基礎上追加其他屬性,你覺得有沒有用?」

  

  「咦?這種操作第一次聽說啊?!」

  

  「因為我也是第一次用啊!」

  

  『投入所有火炎!任何害蟲都不許給我飛進並盛!!!』

  

  瞄準著最近的直升機,打出了纏繞上隱有紫焰的血紅強炎砲彈。

  

  【火力強化】

  

  在直升機駕駛發現閃避時跟著轉向。

  

  【定位追蹤】

  

  距離目標只剩十公尺前,紫焰大放,砲彈呈散射狀曳著紫焰紅火,推開了龐大的爆炸範圍。

  

  【增殖】

  

  巨大的爆炸急速擴散瞬間燒紅了天空。

  

  「炸裂吧。」

  

  咬著點火器的牙吐出冰冷的字句,爆風襲來拂開覆額掩面的碎髮,護目鏡後的雙眼像是等著漏網之魚的躍出,備戰的專注。

  

  這時,跪在地上的強尼二腦中不自覺地轉起彭格列嵐守護者的職責:

  

  戰場上攻擊的中心,

  

  如怒濤般,永無休止的暴風雨。

  

  『這該不會是里包恩先生答應雲雀提出的要求,背後真正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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