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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火飛鷹!」

  提起火紅金杖直衝而上,在高速飛衝間金杖前端揚起兩翼之火,就似火鷹揚翼。艾薩克高躍而過,在電光石火的交錯過後,他落身於傑克身後,手槍槍口沿伸出的鎖鍊,末端圓盤已將鐵鎖纏上傑克的頸子,看來發射時機不過方才錯身一過的瞬間。

  艾薩克迴身亮出左手弦月型圓刀,正當刀口劃向傑克頸後之際,他及時回身以金杖硬是將艾薩克頂開,其力之大差點扯碎了長鍊,艾薩克也因長鍊關係而不致飛退十步之外。冷冷低語一句:「有實力。」

  傑克回以:「你也不差。」

  「有這番實力,卻走上邪道!」

  扯著長鍊,兩人再度拉短距離。長兵不適合近戰,傑克手中火金色長杖分為七截,杖管中之火金色長鍊為連結,杖呈七節棍,及時在艾薩克飛身襲來之時,繞過那持刀左腕,幾段拳腳交錯短攻,七節棍以交叉緊纏之狀封鎖住弦月圓刀:「我有無邊無際的自由!所以老子有實力!和你們這批被飼養的狗不同!」

  「犧牲他人得來的自由!算什麼?」

  一陣金屬交擊,弦月圓刀與圓板長鍊落了地。

  而在那兩名頭目火熱交戰中,小兵與海盜們早看得目不轉睛,只剩副船長和副隊長各拿著擴音器在兩端對喊:「艾薩克長官獲勝時,你們必須交出人質與所有搶來的財物!乖乖束手就擒!」

  「船長肯定獲勝!到時候你們全得乖乖受死!」

  「哈!就憑你們這種下三濫!我們肯撤退放你們一條生路,已經是天大的退讓了!」

  「哦?那大爺我追加條件。若是我們頭子勝,你們不只要死,我們還要佔領你們的碉堡!」

  「臭海盜!看樣子談判破裂了!」

  「婊子才跟你那種條件談判成功!」

  當然,他們的對話並沒影響到專注戰鬥的兩名誓戰者領導。一旁有所耳聞的康德和一干士兵、海盜不禁無言:「談判破裂又怎樣,頭子根本不鳥你們啊。」「都打起來了才在談判,會不會太慢了點啊?」「哇咧……」「那到時候頭子贏,我們可以拿到好處嗎?」「要是艾薩克贏,我們還要發動武力鎮壓嗎?」「不管怎樣,先撂到一個誓戰者就對了。贏的那方就等於取得制勝關鍵,最後還是免不了一場游擊吧?」

  「別像婆娘一樣七嘴八舌!立刻擺好迎戰姿態!」副船長提著擴音器,氣得回身大吼。對方的副隊長同樣沒好臉色,提起擴音器站上駕駛座,一指指向副船長,簡直就是拿他當攻擊目標:「擺開車盾陣備戰!架出步槍!迫擊砲瞄準那個混帳東西!」

  「當副的比當正的還要有才幹……」眾人頗有同感地乖乖照著他們的話行動:「我看他們兩個才是策劃戰爭的元凶吧。」

  康德揹著戴斯跑得老遠,盡量朝著兩方中間站:「我脫團了,所以大哥們,我可不打這仗!」

  「你這個叛徒!」

  軍方車隊那方發出副隊長的擴音大喊:「人質被釋放了!過來這裡!我們夏方之城守衛隊將以性命保護你們!」

  「哦!那邊是好人!」康德興沖沖地正想跑過去,身後立刻傳來副船長的怒吼:「幹!站在那裡不准動!等頭子打完再來處理你的後事!你他媽的敢再過去一步我馬上讓你回老家!」

  「後事?」

  康德腦中響起戴斯的一句笑語:『汝必死無疑。』

  在中間兩人仍打得難分難解之際,士兵們背朝漁村以車陣、海盜們背朝大海以長盾陣,圍出了中間百步寬之空地。兩名誓戰者在一擊之後各退三步,似是準備下一波大攻勢,不再急於短兵相接。七節火金棍在傑克左右揮繞著絢爛火圈,圓板長鍊在無聲無息間漸漸縮回了槍口……

  『傑克…小心點,他到現在還沒拿出真本事。』法羅兒的聲音在他耳畔提醒著。背對著軍隊,傑克發出囂狂笑聲:「我們的結合,足以打遍天下無敵手!我是海上的霸王!連大海都無法吞噬的火焰!哈哈哈!這種試探小把戲!怎可能動得了我們分毫?」

  『艾薩克,你也感到興奮吧?快點……我想看看他失敗的表情。』費莉兒(Failure)甜美的聲音,似在最末時以舌舐過嘴唇,那般期待。背對著海盜群,他站正腳步直起槍口朝旁去:「大海無法吞噬你的火焰,是因為你避開了海水……你自認霸主,是因為你避開所有可能給你打擊的失敗。你身上驕傲的傷疤,沒有一處印在要害上。今天也該是你面對這恐懼的時候了……這回你逃不掉的。」

  「試試吧!七焰疾鷹!」

  一見火勢加大,圍在傑克周遭,在副船長喊出「快躲在盾後!」一句之前,康德急急趴下。一道火光與灼熱飛過戴斯頭上的斗篷,康德這才抬起頭:『哇靠!還好趴得快!』『快放吾下來!吾之帽著火了!』

  火沒打上海盜們的長盾,在艾薩克伸直起的左掌前,似是透明的氣牆力場將火焰全擋了下。火焰在他面前散成焦煙與火花,盡散之時右手槍口一起,飛竄而出的圓板鎖鍊再度襲向傑克,但飛向傑克的不只是刀,艾薩克以同樣迅速的動作躍上傑克身前,只在瞬間,緊扣著槍前鎖鍊於沙灘之上,他屈身落於傑克右身之前。

  全身遭鎖鍊緊纏,扣著身體,似是磁石般的七個金屬圓板緊附於傑克額上、頸部、雙肩、胸口處、胸下、腹下,不待傑克掙脫,艾薩克高呼一聲:「枯萎吧!生命之源!」

  傑克並沒發出任何聲音,全身火紅金盔似是失了光芒,以圓板為中心,雖不銹去盔甲,卻是枯暗了色澤般地擴散,滅了火金色光輝。不知傑克本人是否留意到身上的盔甲變化,他就像失了氣力,在艾薩克身前磅然跪下。雖不見法羅兒身影,但她焦急的少女嗓音,卻是眾人皆能聽見:「振作點呀!傑克!我們一路走來!經過這麼多戰役!我們是不怕火煉的真金呀!快站起來呀!傑克!」

  同樣不見身影,唯有囂狂笑聲出現的另一道少女嗓音,嘲笑著:「哈哈哈!火之七啊!站得越高的人越怕摔呀!艾薩克!把我的名字烙在他的胸口,叫他到死也忘不了我這老師!哈!」

  「長官獲勝了!」船長身後的軍士車隊發出高呼聲,而在艾薩克背後的海盜們幾乎全慘白了臉,不敢置信:「怎麼會?」「頭子輸了!」

  「全面開戰!」

  副船長提起擴音器大聲疾呼,但在同時,一道腥紅血影殺入,只在劍影一瞬,艾薩克與傑克兩人身上的全身重盔,出現多道粉碎性切割裂痕……碎裂落下了頭盔,那兩人的表情僵在無法置信的瞬間,望向落於他們身旁的少女身上。那身著輕巧重點式暗紅護甲的少女,雙手持著同樣造型的長劍,如一般的劍身,卻在劍之護柄處朝外分裝四柄短劍。高高束起的黑髮在風中飄揚著戰士的孤傲,由紅布掩去她口鼻之處的面貌,其嬌小臉蛋獨留少女的一雙紅得似血的眸子,冷冷俯視著原先便已跪於沙上的那兩人:「你們沒資格擁有神役,聽從你們差遣的神役更沒資格存在……」

  「妳…!」

  「全毀滅吧。」她的低吟,長長睫毛刷下,閉了紅眸……應著她的斷句,鮮血飛濺而出,盔甲粉碎化為面具碎片,無聲落於沙上。最末只聽得那兩道少女的聲音哀嚎:「傑克!」「艾薩克!」

  『康德,看著,那才是真正契合度高的神兵組合。』

  兩名男人同時濺血倒地,汩汩而流的鮮血,在似海棉般吸取無度的沙上,印成比影更黑暗的漬跡。

  「那個女人難道是…!」海盜們在驚愕之餘,立刻四散而逃:「是神役獵人!」「快逃啊!頭子倒了!」

  「別讓他們逃了!全部抓起來!」副隊長震驚之餘,不忘即刻下令:「以逮捕海盜為優先任務!必要時開槍射殺!即刻行動!」

  慌亂之中,隊員們只得傻亂亂地聽著副隊長指揮,紛紛持槍下車追趕那些丟棄笨重長盾、沒目標亂跑散去的海盜。只有副隊長帶著醫療兵下車趕往艾薩克身旁:「快點急救!」「那個海盜船長要嗎?」「當然要!不能讓他死在這裡!要讓他接受審判並且公開吊死才行!」

  「放心好了,他們只是暈過去而已。我的目的是毀滅神役,不是取他們性命。」那名全身暗紅色輕量戰甲的少女淡然回答,低身撿拾著碎片,將它們包在一塊大方巾裡。副隊長氣極敗壞地起身:「妳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妳也是誓戰者吧?憑什麼乘人不備、毀壞他人財產?」

  「你想拿我治罪嗎?」少女圓眸一瞪,令他嚇得全身僵直。但在冷汗直流之際,他強裝作威嚇之意:「不跟我回警備處,妳就等著遭各國通緝吧!」

  「很好,你試試。」

  收拾好面具碎片,少女朝車隊方向奔去。副隊長急忙轉身朝少女身後連開數槍,她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似地,每一發朝她打來的子彈,只是左挪右移、前躍低身之間,讓子彈盡數打上車隊的防彈裝甲上。一輪子彈射盡,他只得收槍填彈並跟著追上:「別跑!妳這強盜!」

  身前一道黑影擋住他眼前少女的背影,在此時更令他氣得發火:「人質!不要朝這裡逃!回去找醫療兵!」

  少年背後那身著黑斗篷的老人,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依舊一臉死板面無表情。



  『康德,看清楚了。她和那兩人有什麼不同?』

  『差在盔甲吧。頭子跟那個叫艾薩克的,他們是全身重盔甲,而這女孩子身上的裝甲並不多。這是為什麼?』

  『在這之前,先談談何謂『契合度』,以及神兵強弱的判斷標準吧。神役要想完全發揮戰力,必與誓戰者之精神完全結合,而結合的高低程度,就稱為『契合度』。簡單而論,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格能良好搭配,是產生契合度的基石,而相似的兩個人格則是神兵組合的大忌諱……越形相似,契合度越低。』

  『哎?我以為兩個人要心意一致才能發揮最大戰力呢。像頭子跟英勇那樣,英勇本身就很不服輸,頭子更是不服輸中的不服輸,兩個人才能打遍天下無敵手啊。』

  『這就是盲點了。因為兩個人想的事情只有一件,若是方向錯了,兩個人就會一起錯到底,而沒人想到要回頭或轉個方向走。幾乎所有神役,只要有人想和它們立誓,它們是不怎麼會挑三撿四的,甚至神役和人一樣,只喜歡和自己相同類型的誓戰者,這就是火鷹傑克會輸給艾薩克的原因。』

  『嗯,那個軍人的神役,就個性上的確跟他差很多。好像精神導師跟邪惡魔女的組合哦……』

  『也莫怪火之七會選上海盜當作搭檔。個性嚴謹、多慮且事事為人著想的人,對火之七而言是面牆,或是束縛,所以她選了那種只想獲勝、太過自信的戰士,作為她的誓戰者。』

  『那軍人呢?』

  『他的神役是土之七『失敗』。但看他的著裝情形,他的精神並沒接納『失敗』的存在。儘管表面看來是兩個人的對戰,但事實上那該是四個人的戰場,由誓戰者決定攻擊,由神役負責輔助防禦,而非什麼都交給誓戰者或神役去做。』

  『一開始你也說盔甲方面可以判斷契合度高低,這是為什麼?』

  『神役武化是一種變形。變形為金屬重戰備,不及變化為金屬布質戰備、體表型抵抗力場來得輕巧流暢,但如此纖細透明的變化,只有在契合度高的組合上才能有所表現。戰備著裝,著重於『高硬度』、『低重量』、『低體積』、『流線型』,只要掌握到高速度形態戰法與著裝,自然在戰場上取得高制勝優勢。』

  『那是由誓戰者的意志來決定武化變化?』

  『由契合度高低來決定武化變化。』

  『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哪……戴斯,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啦!』

  『應該的。』



  「呼…逃到這裡應該可以了吧。」

  低身躲在樹叢間,暗紅色輕甲裝束的少女探頭偷看樹林間是否有被追上的跡象。也許是對方不敢跟神役誓戰者真的動武,只是開了幾槍、意思意思地追了幾段路,就不再追她了。倒是……

  看向身後數步外、一樣躲在樹叢裡的少年和老人,她感到不解與不快:「你們跟著我做什麼?」

  穿著黑斗篷、黑布帽裡只剩稀稀疏疏幾根銀髮、至少有七八十歲的老人家,拄著杖彎著腰不停顫抖,喘息著:「老朽…老朽…」

  「忍不住就跟上來了。妳好厲害,一次撂倒兩個戰士!比那些大人還要猛!」看來尚未成年、一頭黑色雜亂長髮、額上還綁了條透血的繃帶、腰配彎刀、鎖鍊與槍枝的男孩,明亮的大眼發出興奮的光芒:「我叫康德!妳呢?妳的神役呢?」

  「夢雪。她是風之十的『毀滅』.若林(Ruin)。」她冷淡回答,從她耳際暗紅色盔甲發出另一道女孩的聲音:「你們好…」

  「夢雪,妳們會參加今年的神役大賽吧?妳們好強,一定可以拿到不少獎賞。」康德想到的就這麼一件事,讓戴斯在他腦海中提醒:『汝該先問她毀壞神役、收集面具的理由。』

  「神役大賽?」

  「妳不知道嗎?喀米米西從去年開始舉辦,今年是第二屆,報名和比鬥賽場都在拿薩克,幾乎所有赫赫有名的神兵搭檔都會參加,就算不比賽也會觀戰,是很重要的武技聯誼哦!第一名獎賞五千金幣,第二名是三千,第三名一千,其他獎項像技術獎啦、熱血獎之類的,都還有五百金幣可拿。當然錢跟名聲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技術交流嘛!哈哈哈!」

  沉默許久,那女孩再度啟口:「你說,那些上級神役也會出現嗎?」

  「去年都出現了哦,今年應該也都會到吧?因為是純神役交流,賽場有制定一些奇怪的規矩,像是禁止國際或宗教糾紛、禁止誓戰者私下互鬥、禁止捉拿被懸賞的誓戰者罪犯、禁止擊碎神役跟造成誓戰者重傷害……因為這是所有國家都認可的大會,違反規定是要被處勞役一年的,這種跨國性法規,妳該知道有多嚴重吧?對了,像妳剛剛那樣打壞別人的神役,這是要被處刑判賠、並且終身不得再參加神役大會的。」

  「……你說,在拿薩克是嗎?」

  「一起去吧。」康德笑道。

  「你又不是誓戰者,跟我一起去做什麼?」

  「當作朋友,我可以免費進場觀戰,而且還有最靠近鬥場的好位置哎!」

  「你是為這個理由才追過來的嗎?」

  「也…不是啦,剛剛突然想到而已。」

  「你應該很想問,我為什麼要毀壞神役這件事吧?」

  康德回頭看了一眼戴斯,才回過頭來看向她,點了點頭。深思良久,她沒出聲,倒是她的神役出了聲:「法羅兒被她的主人帶壞了,現在她只想要跟那海盜過著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鬥生活。費莉兒則把她的主人帶壞了,只想著要用恐懼支配別人、把失敗帶給別人,再這樣下去不行,我們神役存在的目的是為了讓和平降臨,而不是製造紛爭、滿腦子只有怎麼獲勝……」

  若林語句稍停,夢雪才啟口:「聽若林說,上位二十二者中,有可以復活神役的神役存在。所以我們決定一邊毀去不適者,收集好她們的碎片,一邊尋找有復活能力的神役,好讓她替這些壞掉的神役復原,到那時候,這些神役對誓戰者的記憶會被完全清除,一切就可以從零開始……我想將她們送給真正能造福這世界的人,而不是落在那些成天只想戰鬥、只想獲勝、只想打敗對手的人手裡。」

  『戴斯,她說的是真的嗎?』『是。』

  「現存的上位者有妳們說的那種能力嗎?」康德問道,夢雪回答:「不清楚。很肯定的是,再生之力存在於上位第二十者『永恆』,而她是絕對不可能消失的神役,一定藏在某個地方。最近冒險家費克倫斯不是發現神役面具了嗎?所以我才來到這裡,本來以為那可能是『永恆』,但是我發現,那個是水之九海匹妮絲……」

  「妳也把她打壞了嗎?」

  「沒。搶走海匹妮絲、毀掉冒險號還濫殺無辜的那群人,因為海匹妮絲的關係,現在應該不大會再傷害別人,所以我沒毀掉海匹妮絲。」稍停了語句,沉默些時候,她才繼續:「所以剛才你提到神役大賽,我想去追尋『永恆』的線索,也許那些僅存的上位者知道些什麼。」

  「雖然剛開始我不是很想管,但是,妳這樣拆散別人…好嗎?」

  「不能成全了一對而犧牲了大多數人啊。」

  「但那個軍官,他和費莉兒一起抓壞人、保護人民……」

  「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到他們分出勝負時才能下決定出現的理由啊。剛開始我也很猶豫,但是到後來,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我相信我的直覺,再不處理費莉兒的事,那個軍人會出事。」

  康德不再繼續這話題:「我們可以跟妳們一起去拿薩克嗎?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嘛。」

  「要是你不怕跟一個通緝犯走的話。」夢雪冷冷說道:「別想我會幫你照顧你爺爺。」

  「爺爺我會照顧,我只是想多看幾場免費的神役戰而已。」

  「……有沒有人說過,你腦子有問題?」

  起身拍去身上的枯葉與沙塵,夢雪跨出草叢處。康德先拍去身上灰塵才將戴斯揹起,跟上夢雪的腳步。此時便聽到若林的聲音,說道:「上位還有幾個,雖然她們是終結和破壞,但她們同時有引導新生的力量……要是她們有契合度高的誓戰者,應該也可以辦到和『永恆』一樣的事吧?而且也許『藝術』有修復的力量……」

  夢雪笑著回答:「別想太多,我們找到上位者問就知道了。」

  在她們身後,康德默不作聲,只有戴斯在他腦海中問道:『不問吾?』

  『就算你辦得到!我死也不跟你武化!我寧可不知道這種事!』

  「嘿嘿嘿…小鬼…你真的很怕老朽哪……」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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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鴉青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