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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是漢我流呢!」藍波擠過大人們的腿,到舞台前看晴袋鼠和挑戰者打擂臺。

  

  昨天生意不好,今天倒來了很多情侶,男人們急著表現給女孩看,而在台下躁動不已。獄寺想著藍波要敢走丟剛好給他個教訓,但還是往舞台前擠,雲雀則往袋鼠主人那方擠,然而笹川找上了獄寺:「來打一場吧!證明你是極限的男子漢!」

  

  獄寺眉尾一挑,自從自己表明對雲雀的感情後,似乎被拳擊笨蛋看輕了不少。掏錢扔進錢箱裡,一躍上台,台下一面倒地為攤主加油打氣,現場熱血沸騰。

  

  「全力的、極限的!!!戰鬥吧!!!」

  

  一記右直拳速攻而來,獄寺朝其右外側避開,迴身以左腿朝笹川膝後猛力一踢,令他跪倒在地。後者借力翻過身躍起,雙拳集於胸前:「還沒還沒!極限的!」

  

  「全力是吧?」獄寺黑著臉甩上三管炸彈在左手指間:「炸了也無所謂是吧?」

  

  「幹吧!男子漢!極限的保護擂台!!!」笹川嘶吼著,舉拳速攻,被獄寺擊向手臂改變揮拳方向,並抬膝朝肚腹一重擊,令其抱肚倒地。

  

  「拳擊我不懂,如果只是打架的話,不會輸你。」獄寺收起沒點著過的炸彈:「朝炸彈攻擊所以好對付多了。不過那樣是對的,如果有點火的話。」

  

  「你真是、越來越不是男子漢了。」笹川痛得暫時站不起,只能不服氣地咬牙切齒。獄寺將落於胸前的假髮撥往肩後,凜然:「找外行人打拳擊就算男子漢了嗎?」

  

  「那是因為我承認你也是極限的男子漢啦!」

  

  獄寺聞言稍一愣,還真沒想過笹川對自己能有什麼看法。所以是對自己失望了才這麼表達的嗎?

  

  『但是,連自己都感到失望啊……現在的狀態。』

  

  黑色如惡魔般的身影站到笹川面前,纏著黑色的殺氣:「交保護費了,用你今天所有營業額。」

  

  「鬼啊你們!!!!!」

  

  無視笹川的哀嚎,雲雀拿走整個錢箱。獄寺則在舞台前發現藍波,朝他伸手,被很自然地牽上,小手上吃糖吃得黏答答,獄寺一整個嫌棄臉,走到人潮較疏的彈珠攤時,脫手拿出濕紙巾抽了張給藍波,自己也忙著把手擦乾淨,確定不黏沒糖味後才肯再牽起手。

  

  「潔癖。」「是潔癖吶。」

  

  被迪諾和羅馬里奧出聲調侃,而回以:「囉嗦。」

  

  仔細一瞧,彈珠台上都是肉食動物般的女性,甚至還排起隊來,反而迪諾身邊空下來了。迪諾主動解釋:「一百點換一個吻,要玩嗎?」

  

  「不要。」獄寺秒回絕。

  

  「潔癖。」「是潔癖吶。」「囉嗦。」

  

  玩過獄寺才向殺意全開的雲雀打招呼:「恭彌今天來得真早,想念我這個老師了嗎?」

  

  「想咬殺你。」黑著臉回答時迪諾立刻奉上錢袋:「是!保護費在此!」

  

  拿過錢袋開始清點,點完時發現獄寺和藍波已經在後藤炒麵攤佇足,負責前台炒麵的是身材龐大、長相奇特的女子,低頭盯著獄寺:「當我的吊飾吧?」

  

  「不要。」冷淡回應。

  

  「奇怪咧?甜心手藝一級棒,為什麼客人這麼少?」後藤鏟出一盒麵遞給獄寺:「你嘗嘗吧!」

  

  接過麵盒與筷子,先是防備性地淺嘗一根麵條,細品後嚥下:「炒麵本身很美味,你該讓你甜心在後台做,前台收銀就好。」

  

  才剛說完立刻湧來人潮:「我要一份!」「老闆!麻煩一份!」「我也要一盒!」

  

  後藤樂得笑開懷:「甜心的炒麵被大家認同啦!請排隊!馬上做!」

  

  獄寺見藍波流著口水的饞樣,就把手上的麵給他了。雲雀一走來後藤的臉立刻垮下:「收保護費的來了。」

  

  乖乖數了錢給雲雀,炒著麵的女人撂了鏟子:「太累,不做了。」

  

  「咦?甜心不要拋棄我,有賺給妳買包包嘛~~」「是男人就不該讓女人出來拋頭露面,我要分手。」「別這樣嘛~~甜心!」

  

  懶得理後藤的事,兩名大人加一名小孩擠到下一攤,獄寺陪著藍波站一旁吃炒麵,雲雀獨自去收錢,古里不大願意和雲雀對話,把準備好的錢袋交給他便繼續忙自己的事。

  

  「獄寺哥哥,我想吃這個。」藍波裝可愛地指向古里的巧克力香蕉攤,獄寺問:「麵吃完了嗎?」

  

  「吃完了!」

  

  想著巧克力香蕉一支也不值幾個錢,所以向古里搭話:「給我一支。」

  

  「好。」古里以一貫無力的回答,拿出一支給他並收了錢。見他將香蕉給了藍波,小聲說了:「你變得溫和很多。」

  

  「對黑手黨來說可不算好事。」獄寺回以五味雜陳的淺笑。

  

  看著三人往隔壁綱吉的攤位去,古里低聲說著:「對阿綱來說是好事。」

  

  像聽見他的話,獄寺回以一笑。

  

  「阿綱阿綱!我也要吃棉花糖!」一到綱吉的攤位前,藍波手舉高高地大喊,綱吉則是嘆口氣抱怨了:「你去哪裡了?找你找好久,要是被里包恩抓到怎麼辦?」

  

  「收保護費。」雲雀冷冷地出聲,綱吉這才注意到他:「啊,雲雀前輩,怎麼和藍波在一起?」

  

  「十代首領好!」獄寺發出大吼並敬禮,綱吉才在視線死角發現他:「獄寺君今天和雲雀前輩一起行動啊?這真是太好了,這兩份請你們,藍波就進來吧,京子很擔心你,小春現在還在滿場找人呢。」

  

  京子拿出烤好的棉花糖才有空出來牽藍波,以著溫暖的微笑:「太好了,找到你了。是巧克力香蕉啊?好吃嗎?」

  

  「嗯!超好吃!」藍波吃得滿嘴巧克力,笑得傻呵呵地,一手執著半段香蕉一手執著京子的手到攤位裡去:「我還要吃棉花糖!」

  

  攤前,綱吉拿出錢袋給雲雀,獄寺則自掏腰包付了三份錢:「傻牛的就算我請他吧。這是有競賽的,不能讓您虧。」

  

  「比賽不重要,大家開心才重要。」綱吉以著笑容回絕了。

  

  『十代首領總是在為大家著想,說不定他認為最末尾也沒關係,只要大家開心就好吧?』

  

  擅自猜測著,並把錢推回去:「只是點小錢而已,我已經是可以賺錢的大人了,總不能讓人處處照顧。」

  

  雲雀把錢點好收起,無視那兩人的對話,直接拿了一份棉花糖並把獄寺牽走。獄寺發著開心的大吼:「總之!祝十代首領生意興隆!晚點見!」

  

  最後還是把錢留在檯上了。綱吉嘆笑著將錢收起,並迎接下個客人,才注意到獄寺的那份被留在檯上,只得收下給藍波了。

  

  『怎麼說呢?總覺得,有點羨慕那兩個人……』

  

  「阿綱,我打電話給小春,她等等就會回來了。」

  

  回身見到京子閃閃發亮的笑容,羨慕的情緒轉眼就沒了,女神一直在身旁啊。

  

     *     *     *     *     *

  

  送走藍波後,兩人的行進路線回到攤位後方小小的工作通道,在交叉道上的垃圾桶扔了一路積累下來的食盒竹籤等垃圾,一攤攤地過去,在離里包恩他們攤位較遠的地方,才見到山本家的攤位。雖然雲雀神色不改,但手,握得更緊了。

  

  『還在為下午的事發怒嗎?』

  

  這麼想著時,便見到一邊招呼客人、頭上綁著布繩穿著一身傳統職人服裝的山本,露出袖子外的手臂上還貼著幾片醫療用貼布,臉上也貼著兩片,都是雲雀打出來的擦傷。

  

  「喲!你們來啦?!坐一下吧!」山本堆滿笑臉地歡迎二人,並收拾好剛有人離席的料理台前坐位。雲雀放開方才還緊握的手,將雙手交叉收袖內,淡漠回答:「不坐,收保護費。」

  

  掃向獄寺的眼神瞬間深沉,以著笑語說著「請稍等。」轉身入內,沒多久拿出一封錢袋給雲雀。

  

  『啊……我被討厭了是嗎?不過,無論山本要對我抱持著厭惡或憎恨的感情,也只能接受不是嗎?』獄寺轉過身去:『因為,無法回應他啊。哪天一定要遭天譴的吧?我這種人……』

  

  被避開了,只能看著他的背影。無論多少次在夢中傾吐愛語、相愛交合,現實中他就是別人的伴侶,純真的回憶被慾望所扭曲,因懊悔而顯得不堪。

  

  「不要用那種眼光看別人的妻子。」雲雀低聲提醒,並將點好的錢收起,轉身走去牽起獄寺的手,往下一攤走去,而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一直沒有回過頭。

  

  雲雀打了個呵欠,獄寺問:「累了嗎?」

  

  「快點結束吧。」說著時,方才摀著呵欠的手轉向獄寺的肩頭,並得到獄寺一個微笑。

  

  心中的暖流滿溢,無聲無息地治癒心中所有不快。

  

  『閃閃發亮的寶石……』雲雀想起了六道的話。

  

  已經走過三分之二的攤位,剩餘的三分之一,在祭典進行到七點時便能收全,但祭典還沒結束,所以雲雀拉著獄寺來到神社,這裡已經聚集了數對情侶,摟摟抱抱地坐在階梯或長凳上,一邊談情等待夜空璨爛的來臨。

  

  然而這裡還不是目的地。攀上神社旁的大樹,以粗大枝幹為跳板,躍上神社屋頂,在這裡,視野一覽無遺。跟著雲雀的步伐與動作躍上屋頂,獄寺讚嘆一聲:「如果是這裡的話,一定可以看到最美的煙火。」

  

  「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來。」雲雀對於秘藏地點十分自豪。隨意找了個地點坐下,獄寺也坐到他的身旁:「跑這麼高,底下有什麼事趕得上嗎?」

  

  「今天人多,麻煩的是扒手,只能逮到現行才有用,所以今天加派更多人手巡邏。扒手的話他們足以應付,不需要我們兩個人在場。」

  

  「這麼說來我今天什麼忙也沒幫上。」「所有工作都是早歸劃好的,你別搗亂就行。」

  

  「嘖。」

  

  雖然嘴上不留情面的這麼說,一路上被偷拍了多少照片?又引來多少視線與討論?雲雀是很清楚的。穿得一副吉祥物的樣,多多少少也帶動了點熱潮,要說他完全沒貢獻是有些過份了,但如果要他少忙活點事,偶爾使使壞也無妨。看著那不怎麼開心的側臉,發現假髮上纏了一片樹葉,而伸手摘取,引來獄寺有點驚訝的回眸。

  

  「沾了點樹葉,我給你拿下。」冷淡地說著,並取下一片樹葉。

  

  「哦……」回應,並轉過頭去。神社下燈火通明到就像是太陽落到腳下,而說著:「從這裡看得一清二楚呢。」

  

  「嗯。」知道他的視線又在追尋著澤田,感到不大開心,挪了身子躺下,將頭擱在獄寺的大腿上,獄寺一手攬來,有如抱著他的頭一樣,撫著他的臉頰:「睡一下吧。」

  

  那指尖溫暖中覆著涼意,撫去額上覆眼的黑髮,令人舒心。

  

  在確認雲雀已經完全睡去了後,獄寺掏出手機,屏幕上滑了滑,開啟了強尼二與總部情報人員聯合開發的程式,是僅限彭格列情報人員使用的情報網路,在這裡匯聚了各個分部的情報交流與求助。並非不想注意十代首領的銷售情形,而是太遠了也被燈籠之類的裝飾遮擋視野。也並非不想和雲雀共渡這寧靜的時光,但是手邊沒點事做就會感到心慌,一閒著就會開始胡思亂想。

  

  像是自己真的只是做白工瞎忙活的自我滿足嗎?是不是讓十代首領和雲雀失望了?左右手失格嗎?是不是讓雲雀不開心了?大部份時間都沒見他有好臉色,包括剛才,於是擔心又哪裡沒做好了。

  

  但自己也明白推測這些意義不大,就算知道雲雀不開心,也不能像個女人一樣獻媚撒嬌,所以盡量不去思考,專心讀起新增的情報。

  

  過了一個小時後,人潮慢慢從攤販中往外圍散開,已經有幾個攤位開始收拾了。不少人往神社上來,嘻笑吵鬧的聲音自商區移上神社,長長的階梯上有不少人帶著食物坐下佔位。

  

  『但是屋頂上沒人會來。』對於能夠待在這個視野極佳且不會被打擾的地點,感到開心。

  

  覺得雲雀應該快醒來,所以將手機收好,看著上移的人潮,意外地發現十代首領和京子牽著手走上來,小春和藍波不見身影。猜測那蠢女人包攬了所有事,讓十代首領和京子可以共渡一段美好時光吧?才覺得這女人怎麼這麼不上道,總要夾在他們兩人之間,這麼看來也並非真的想當第三者。

  

  『真的是蠢女人。』對於小春『就算當不成首領夫人也會努力做好首領愛人』的發言,懶得去理會,反正他們三個人好就好,十代首領的私生活不是自己該干預的。

  

  不好當他們之間的電燈泡,所以選擇不出聲。過了數分鐘,察覺雲雀睜了眼,而以著笑容:「醒了?」

  

  『早就醒了,只是不想起來而已。』雲雀起身,稍稍拍了下身上的灰塵,對他來說,不過是每年看慣的風景,所以沒有期待,只是例行公事的欣賞罷了。但今年有點不同……

  

  探出身再靠近一點,伸手便能攬上那纖細的腰身,在高處被風吹得有點涼,而有點強硬地將他的頭攬來靠著自己的胸口,但他有點反抗,只願意把頭靠在肩上。

  

  十幾分鐘後,一亮點衝上天空,在一聲巨響後迸射如花,眾人興奮地大叫:「開始放煙火了!」「好漂亮!」

  

  接連數發射上夜空開成炫麗多彩的大麗花,巨響震盪著人心,靈魂為之搖撼,彷彿要被那滿佈夜空的火花所掩蓋。接著打出數十發散焰略小、卻排成長型如煙火大道,加以形似蒲公英般的花火,極為壯觀、炫麗奪目。

  

  雲雀看向身旁的人,畢竟他說了想看煙火,而想看看他被煙火炫目的神情,但一轉頭,視線便對了上,而問:「……你不是說要看煙火嗎?」

  

  「當、當然有看……只是剛好視線對上而已。」支吾著,並立刻將視線移回夜空。

  

  猜也猜得到他想看的不是煙火。

  

  將他摟來,吻上冰涼的嘴唇,遭到預料的小小反抗,並在加深的吻中,反抗轉為抱上頸後的情慾,帶點甜味的舌撩撥著,直視著映有多彩璀璨光芒的眼瞳,心跳聲比煙火巨響更甚。

  

  「不看煙火在幹什麼啦……」獄寺發出小小聲的不滿。

  

  「我一直有在看啊。」雲雀回以平淡的回答。

  

  一直看著的,倒映在銀色眼瞳中的煙火,如鑽石一樣,閃耀著純淨多彩的光輝。

  

  「不要閉上眼睛。」

  

     *     *     *     *     *

  

  煙火大會結束後,雖然還想再多倚靠些時間,但注意到十代首領和京子走下神社往里包恩那方向集合,也該去聽聽競賽結果了。

  

  「一起去吧。」

  

  在獄寺出聲前雲雀先開口,雖然訝異但也不多說什麼,一前一後地著地,併肩同行。到了的時候,里包恩站在攤位桌上一副高高在上,手上拿著紙條,裝模作樣地輕咳一聲:「到了發表排名的時刻,先說最末位,後藤家族。」

  

  後藤無精打采地拿起手機:「就知道,甜心跟我分手時就知道了,叫其他甜心來幫忙吧。」

  

  里包恩看向了平:「營業額被雲雀搶了大半,真難為你居然沒墊底。」

  

  「當然因為我是極限的男子漢啊!!!」

  

  迪諾自信滿滿:「快公佈首位吧。」

  

  「嗯,首位是--雲雀的風紀財團。」

  

  當里包恩唱完名後,眾人發出驚訝連連的叫聲,包括獄寺:「沒聽說有參賽啊!」

  

  雲雀沒有任何反應。里包恩繼續說著:「順便一提,組員包含獄寺、草壁、所有出場巡邏的人員,全部有三十個組員,是這次參賽中組員最多的組,笹川被搶走的營業額也算在風紀財團的營業額中。加百涅羅是第二名,差了一點點,可惜。」

  

  「我以為我會拿第一的,可惜。」迪諾遺憾地攤手搖頭笑了笑,被里包恩說了:「牛郎那招從第一天開始用的話應該就能奪冠。」

  

  里包恩看向雲雀:「那麼,冠軍的獎勵,傾彭格列之力實現組長的一個願望,雲雀的願望是什麼?」

  

  雲雀看向還一臉恨恨抱怨著「有參賽怎麼沒讓我知道?」的獄寺,冷淡地說了:「我要求彭格列解雇獄寺隼人,從此不再和他有瓜葛。」

  

  全場靜默,從那瞬間蒼白的臉、因驚訝而睜大的眸子,聽到了,靈魂碎裂的聲音。

  

  「喂,雲雀,你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嗎?」山本加重了音量,雲雀回答:「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彭格列都讓他去幹哪些事。」

  

  「什麼事?」綱吉跟不上他們的話,里包恩先對他說了句「沒什麼事。」再看向獄寺:「說要傾彭格列之力實現的願望,看來是得犧牲你了,彭格列這麼大的家族是不能言而無信的。」

  

  慘白著臉,但還是勾起一個笑容:「沒什麼……就算不是彭格列的人、當不成十代首領的左右手,我也一生都會追隨十代首領。」

  

  「已經夠了,獄寺君。」綱吉揚起一個溫和的笑容,一如既往:「反正彭格列也沒什麼事必須要你做啊。」

  

  聞言,獄寺整個人石化碎裂。

  

  藍波在他下方,骨碌碌大眼轉啊轉:「啊,碎掉了。」

  

  綱吉連忙搖手:「我的意思是,和獄寺君終於能當普通朋友了吧?」

  

  整個人都崩成粉了。

  

  里包恩冷冷表示:「應該聽不見你這句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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